唤醒中国的“喜剧人口”,靠一个李诞远远不够

2018-09-30
来源:钛媒体

早前曾与这档节目“为敌”的李诞,在这个9月登上了《奇葩说》第五季的导师台。


这季开播前,《奇葩说》粉丝们小小骚动了一番——李诞曾在《吐槽大会》中公开吐槽《奇葩说》“是一档过气节目”,如今却接了马东的通告?!


其实一点也不意外。同为语言类网综,《吐槽大会》与《奇葩说》这两家节目组的卡司们早就有不少“神交”了。


辩手姜思达来过《吐槽大会》吐槽薛之谦,李诞也曾参加过米未的另一档节目《饭局的诱惑》;在微博上,你会翻到李诞与马东的自拍合影;在访谈节目《十三邀》中,他们的真诚温和与商业头脑,也都曾让许知远无言以对。


马东和李诞(图片来源:微博@李诞)

马东和李诞(图片来源:微博@李诞)


登上导师舞台,再次一次证明了李诞的名气。而与央视主持人出身的马东不同,李诞的成名与一档脱口秀网综有关。


在节目播出的两年时间里,作为编剧和脱口秀演员的李诞已经成长为具有辨识度的导师型艺人。李诞所属公司笑果文化联合创始人、CEO 贺晓曦对钛媒体说,“李诞代表着脱口秀这个行业的边界”。


近一两年,脱口秀这种喜剧形态在年轻人中间的流行,和李诞身后的这家公司“笑果文化”有不小的关系。笑果曾经花了一年时间,打造了爆款综艺《吐槽大会》并完成了编剧团队的组建。


在《吐槽大会》走红的前前后后,笑果做的事都与脱口秀等年轻化喜剧有关。从《脱口秀大会》、《周六夜现场》到线下演出品牌“噗哧”,越来越多的脱口秀演出被排上日程,越来越多像李诞那样有趣有料的编剧走向了台前。


很多人都已经很难分清,有魅力的是李诞本人,还是这群喜剧从业者们所代表的生活态度。


“保持好笑”


梁海源是《周六夜现场》(下文简称:SNL)的编剧之一。


给综艺节目做编剧并不容易。有一回,因为编剧设定的题材“太讽刺”,嘉宾不愿意演,稿子被临时取消必须重写。他和他所在小组成员们在酒店楼下徘徊,不敢回去面对写稿的现实。


“那一刻幻想自己是楼下一名普通而幸福的保安。”梁海源在节目正式收官之后,发微博回忆了参与制作的日日夜夜。


这是 SNL 这档美国老牌综艺进入中国的第一年。优酷花了超过1亿人民币买下版权,由笑果文化的内容团队参与剧本编写、组织调度。与曾经爆红过的“处女作品”《吐槽大会》不同,SNL给这家公司带来了新挑战:写出演出来也好笑的剧本。


SNL,在美国代表着一种国民级的喜剧现象,至今已播出了43季,形式囊括情景剧、MTV、新闻联播。


遮挡栏目最大的特点,恶搞起严肃话题来毫无下限,为深夜无聊睡不着的民众带来了无数欢乐。在微博搜索#SNL#,播放量最高的一段视频是卷福扮演者本尼迪克特·康伯巴奇穿着背心裤衩、腰间挂着木棒来上门维修,并对女主人们自称带来了“粗壮的木头”。


喜剧是荒诞的,深夜喜剧 SNL 更是将美式荒诞发挥到极致,尽管在中国观众看来,它大胆、匪夷所思,甚至有些无厘头,但放在美国的喜剧土壤中,它是最自然的产物,如今,《周六夜现场》来到了中国,必然面临文化上的水土不服及本土化等问题。


没有了《吐槽大会》在语言上的冲击力,SNL的喜剧效果是表演式的,比如女权话题成为热点,在张雨绮那一期,就用小品的形式玩性别反转,对电视剧中的烂俗梗进行了调侃,具有霸道总裁气质的张雨绮对男下属说:“男人,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。”


SNL不仅是一个品牌,也是一套严密的喜剧制作方法。


这套方法在美国运行了四十几年,在来到中国的第一年,编剧们也是在摸索中创作——全班人马都是被《吐槽大会》训练出来的编剧。


毕竟,写剧本对编剧的要求比写段子更高了,为了跟上时效热点的节奏,SNL 对编剧的要求是,在一周之内,贴合嘉宾和热点,给出下一期的剧本。


笑果文化 CEO 贺晓曦对钛媒体透露,SNL幕后团队要复杂的多。


“除了固定的24位演员卡司,SNL还设置了200多位服装和道具导演,他们负责让演员和主持人的服装,现场的布景达到电影的水准,比如曾在小品中短暂出场的美人鱼,它的尾巴就是纯手工缝制的。”发布在「噗嗤」公众号的一篇文章这样写道。


主持人陈赫和岳云鹏的西装设计图,每录完一期,设计师皖苏的相册里都会多出200å¤šå¼ å›¾

主持人陈赫和岳云鹏的西装设计图,每录完一期,设计师皖苏的相册里都会多出200多张图


作为一档购买了版权的节目,SNL在中国的播放量突破了十亿,贺晓曦却被问道:“《周六夜现场》为什么没有《吐槽大会》的成绩好?”


对于这个结果,贺晓曦的心态是“批评我们都看到了,以后会做得更好。” 少有人读出这背后的无奈——论投入和成本,《周六夜现场》几乎是《吐槽大会》的两倍,对于制作方而言是有形的压力。


时间紧、投入重,评价却不如《吐槽大会》,那么笑果为什么要为 SNL 下注心血?贺晓曦在和钛媒体的一次长谈中表示,


“SNL就相当于世界杯,你不可能不参加世界杯吧?”


成名之路


如果没有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制作人叶烽(如今是笑果文化创始人、董事长)开出的800块稿费,李诞或许根本不会成为一名脱口秀演员。


时间回到2013年,李诞还是微博上拥有几十万粉丝网红的@自扯自蛋,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的主持人王自健邀请他来上海做节目,由于收入比在奥美做广告高,李诞成了一名脱口秀编剧,并在4年时间里,从幕后来到台前。


作为一档电视节目,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的收入不太乐观,节目在2017年12月14日播出了最后一期,虽然在当时并未引发热烈反响,但李诞、池子、王建国、史炎、思文、程璐、梁海源等《吐槽大会》核心编剧团队们已经在这档节目中小试过牛刀。那时的李诞被大家叫作蛋蛋,关于他的槽点是:“眼睛太小。”“头发比人红。”


把脱口秀节目放到网上,未必不会受到年轻人的喜欢。


这在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播出期间就有迹象。观众都把资源传到网上看,电视没有人看,李诞和王建国还在节目中就此开过玩笑,两个人假装抱头痛哭,哀求道:“观众朋友们,你们就看看电视吧!”


山不转水转。


后来,脱口秀真的成了一档网综,在经历争议、调整在腾讯视频正式上线前,《吐槽大会》的样片得到了王思聪的青睐,由叶烽、贺晓曦、李诞联合创立的公司笑果文化也拿到了普思资本2000万的投资,对于这种全新的网综形式,即使没有拿到冠名费,他们也打算烧钱试一把。


“《吐槽大会》我们做过样片,也在线下反复演出过。就像《开心麻花》的电影为什么命中率高,因为它的剧本在线下演过一千次,保证出手必中。”贺晓曦在对《中国企业家》杂志的采访中称,投资人对吐槽大会的预期是集均播放量2000万,2017年1月《吐槽大会》上线后,集均播放量超过了1亿。


回看当时的网综环境,《吐槽大会》就像一颗深水炸弹,周杰、王琳、李湘、李小璐等人设固定的明星来到这里开启自黑与他黑模式,这对观众来说是新鲜而有力的,上一秒你还在发尔康大鼻孔的表情包,下一秒他便站在台上说“我对你们嗤之以鼻孔”。


在争议和碰撞中,笑果也逐渐摸索出了自己的尺度和边界,避免直接、强硬吐槽一个明星的黑点,避免引起观众的不适,吐槽中带着宽容和爱。


李诞作为节目的幕后编剧和常驻卡司,他的个人形象也与这档节目深度捆绑,舞台上的他看起来自由散漫、人畜无害,却总能说出直击要害的话,让你在笑过之后还能有些思考和回味。


“吐槽是门手艺,笑对需要勇气。”《吐槽大会》的slogan也在某种程度上反射出笑果在内容制作上的护城河,为每一期到来的嘉宾写段子是编剧们的工作,跟艺人磨合,跟观众磨合,写更好笑的段子是一个不断精进的过程,并且在中国,真正意义上的喜剧编剧的人数还屈指可数。


实际上,SNL的编剧遇到的问题在《吐槽大会》期间就有过预演,稿子在艺人那不通过,时间不多了,但要重新写,“既然来做节目了,你做的是一个产品,是一个娱乐消费品,要放下你的清高,那些艺术家的东西。”李诞曾在对《人物》杂志的采访中表达过作为喜剧工作者心态的转变,在高压环境下,学会取舍与妥协,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。


编剧程璐在笑果FM的访谈中说,“审美不会出问题,关键是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。”


多年的经验,给了编剧们判断一个段子讲出来“是不是好笑”的专业能力。正因如此,在《脱口秀大会》和SNL口碑不如《吐槽大会》时,他们可以坦然面对。


但诸多不足,归根结底还是与喜剧的工业体系不完善有关。目前在中国,看喜剧、制作喜剧乃至普及喜剧,仍不具备“工业化”的土壤。


“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只有井水的地方,你要造一个自来水的状态出来。”贺晓曦在接受钛媒体专访时称。


从2015年开始,笑果成立一个线下脱口秀品牌“噗哧”,并逐渐把更多的精力投入线下,给那些脱口秀爱好者、从业者们更多参与演出和互动的机会。


这其中,他们开创了三种形式。


按照钛媒体的梳理(下图),目前有「开放麦」:在咖啡馆酒吧等公共场所开辟出一块小舞台,给台下的素人观众提供“麦”讲自己的段子,随意发挥;有「校园行」:由李诞池子张绍刚以及编剧们组成的演出团队去全国的高校巡演,在礼堂跟大学生互动,毫无意外,现场效果最热烈的是中国传媒大学;


还有一种叫做「训练营」:为想学脱口秀的人们提供一个短期培训基地,目前有前新东方讲师史炎负责运营,并从中选出新的喜剧人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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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喜剧市场的大盘子来看,相声、小品早有观众基础;《吐槽大会》你可以理解为把脱口秀在中国进行了一波普及。


而对于最新的深夜喜剧 SNL 所代表的情景剧的推广,目前更为缺少的恐怕还是“李诞”这样的代言人。用贺晓曦的说法,“喜剧跟体育一样,都要靠天才来支撑。”


开放麦的现场(图片来源:微博@噗哧脱口秀)

“开放麦”的现场(图片来源:微博@噗哧脱口秀)


《吐槽大会》和李诞红了之后,年轻人都知道了脱口秀,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去线下看脱口秀表演。


但对笑果来说,除了引进新的喜剧形式,他们还想在“只有一口井”的中国,建立一套接近于“体系”的东西。换句话说,在笑果的内部,一直存在“喜剧人口”这样一个概念。


如果你因为《吐槽大会》喜欢上了脱口秀,你就是“潜在的喜剧人口”,就有可能来到笑果组织的线下演出当观众,甚至是成为一名上台的脱口秀演员,“天才的诞生都是体系的成功,我们相信有体系,自然会有人出来。”贺晓曦表示。(本文首发钛媒体,采访、作者/宫赫婧,编辑/葱葱)


如何定义“喜剧人口”?编剧明星的极限是什么?在北京的一次“喜剧周末”结束后,钛媒体与贺晓曦进行了一次长谈,我们精选了最干货的对话原文如下:

钛媒体:喜剧的生存需要讨好市场吗,你们有哪些规划?


贺晓曦:就是尽量做好,没有讨好市场。这个东西的逻辑做调整不是说我要讨好市场,是我们也知道,可能那个东西做得不够好,那我们努力去做到。


目前中国喜剧就是这个程度。之前中国全部挖下来,就那么多人,美国是几万个人,日本是几千个人,他当然容易出很好的喜剧了,它底层不一样。


我们是希望说今年启动,比如说我们这个节目得5分也好,6分也好,明天可以往上走嘛。慢慢慢慢人越来越多,越来越往上走,比如工业体系越来越成熟,我们总有一天会做到8分、9分的时候。


钛媒体:您是怎么理解喜剧行业的发展逻辑的?


贺晓曦:它和体育行业有几个共同点,其实我们都在期望越来越多的天才来支撑。这两个行业都是靠天才来支撑的,或者最头部的,最TOP的人支撑着。天才的诞生并不是单体的成功,其实所有的天才的诞生都是体系的成功,它是比例的问题,其实是概率学的问题。


钛媒体:您怎么看李诞的成功?


贺晓曦:李诞的成功,就是从个体上来看都是必然的,从大范围来看,都是概率学的问题。你回头可以看李诞的很多特质,注定他一定会成功。


钛媒体:他之前在节目里说,收入基本都上交公司了。


贺晓曦:脱口秀演员的话有一半你也不能信吧?(笑)


首先,当然最早我们也有来自其它经纪公司的模板,但实际上也是在调整,而且我们也鼓励他们多去(上通告)。我们常拿李诞来开玩笑说,其实李诞现在的KPI,客观地讲,以公司的角度,我觉得他应该越来越红,他应该更努力地做艺人。就是说:他应该去实现这个行业的极限,他目前承担的应该是这样一个责任,他从脱口秀里面走出来的一个这样的人,他能够走到多高的位置,我觉得这个其实就代表行业的边界。


钛媒体:艺人经纪会成为你们的重要收入吗?


贺晓曦:现在我们也在思考,其实艺人这块是个特别大的命题,我觉得慢慢我们要去改变所谓的这些,我们都不能叫他艺人,就是我们与喜剧从业者之间的关系。因为喜剧从业者是一个特别长线的工作,我们也要鼓励他们往前看,而不要急着去做收获的东西。那在这件事情上就没有一份合约能够覆盖他们最赚钱的部分,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改变说,我们应该是给他们赋能的一个平台,当然我们现在在调整。我觉得这是一个思考的变化。


我觉得未来我们希望跟所有从业者建立这样的一种关系,就是最好的人进入我们这个平台。我们应该鼓励他把视线放在自己的业务成长上,就是我要成为最厉害的球星,而不是说我现在就很急着把自己的东西套现。因为喜剧这件事情还是一个艺术向的东西。


钛媒体:SNL相比《吐槽大会》,制作难点在哪?


贺晓曦:首先不完全是原来写段子那一批人来写,有更多的人在里面,差不多有100个编剧、演员、卡司都在里面。还有再加上,他们不是写段子,可能还要思考场景化等等这些问题。


SNL涉及到整个大时间线的调度,以及除了你把本子,你想到以外,你实现,还有周边那么多工种一个配合的问题,它的调度性会更难,工作流程会更复杂。


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SNL的细节,它每次搭景,所有的景后面的东西都是真的,它面包店表演的时候不会放假面包,它要摆真面包,跟店里摆一样的东西,而且它是3天之内就要实现的一个东西。


钛媒体:笑果在其中的角色是什么?


贺晓曦:笑果组织调度。因为这个东西之前在市面上也没有这种成熟的体系,等于我们要提出一个标准,去找合适的人把它实现出来,并且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要费很大的劲儿去沟通。比如可能以前我是做景的,但第一人家没有3天做过8个景,第二以前8个景可能就是拿个喷绘,一喷就结束了,那我们会要求实景什么,而且要把光勾出来什么的,对他们的要求也很高。


钛媒体:尽量还原原版的品质感。


贺晓曦:其实美国SNL它是基于整个美国的电视化的工业体系,所以他们做得很轻松的。我觉得这两个也有相辅相成的关系吧,就是他们不用考虑创作以外的很多事情,就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讲是自然的。就像咱们现在用自来水,你不会觉得说是一个很繁杂的问题,但是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只有井水的地方,你要造一个自来水的状态出来,整个团队的精力其实是容易被分散的。我们只能说这是行业差距,所以我们会比较努力地去弥补它。


钛媒体:对SNL这种喜剧形态你们是怎么判断的?它为什么值得这样的投入?


贺晓曦:因为它有趣,本身还是有趣,你把你的想法想出来,你可以把它做到。就像《扎心金曲榜》,以前就是大家随便唱一唱,两个人在舞台上唱唱就结束了。但是你现在把它拍成了一个MTV的手段,很严肃的作风,荒诞的事情本身就是喜剧里面很重要的原则,那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充满着有趣的感觉,而且我觉得像《扎心金曲榜》还有一些场景,还是会被大家记住。


可能三五年以后,我们能够做到接近大家心目当中很好的SNL。但它的前提是我们今天在做,而不是永远坐在这儿等合适的时机,因为等是等不来的。就像今天不管怎么样,还是有一部分人看到SNL,看到我们的努力,他觉得一些东西很好,他有可能真的在未来三五年开始投入这个行业,慢慢慢慢这个行业的水准才会提高。


再说,人家做了40年,我今年第一年做。你也不能要求一个刚出生一年的小孩儿,你看人家40岁的同龄人,跟你叫同一个名字,比你厉害很多,它已经如何如何,你为什么不能这样?那当然,我们承认我们才1岁啊,我们第一年的SNL一定比SNL的第一年要好吧。


钛媒体:培养更多的喜剧天才,你们有这样的计划吗?


贺晓曦:不会,我们不是这么理解的。我们的目标不是在培养一个天才,我们的目标是在做一个体系。就是我们的目标不是为了出天才,我们是相信有体系,自然会有人出来,这两种逻辑不太一样。


线上结构的运营,只是我搭建这个体系的一部分,首先要有一个很头部的,被人看到的,光芒万丈的节目,大家才会有机会进入这个行业,它是有光环的,可以牵引人进入这个行业的一个基础的动力。那你才有机会去建立一个自驱力文化的这样一个体系,名利双收的这样一个体系,这样才有机会做底层的,更多的人口的东西。


那不然为什么公司要做这样的一个“喜剧周末”【钛媒体注:笑果主办的一个以脱口秀演出为核心,汇集艺术展、书店、蹦迪、瑜伽等年轻人最潮流生活方式的线下活动】,让更多的人来现场看,让更多的人体验说原来喜剧除了表演以外,还有这么多有趣的连接。


来现场的这些人真的是很有魅力的,你在这个空间里随时可能碰见一个“路人”,过一会儿他就上台在演了一出很好的喜剧给你,这件事情不是很酷吗?


喜剧演员也会觉得很酷。你在这个里面可能会感知到这种,他可能会把这种酷借你的心传递出去:“我好像有这样的天赋,我能不能进入这个行业?”这个就是一个很正向的循环。


钛媒体:增加喜剧人口是你们最大的命题?


贺晓曦:喜剧人口如果你把它分几层。就是说:喜欢看这类喜剧的人,来看过现场的人,有现场登台的人,和频繁登台的人,你可以把他都视作喜剧人口的指标。


三年前,喜剧脱口秀还没人看;现在大家都接受了,大量的人被我们的节目激活成“潜在喜剧人口”了。我们就会进入下一个命题:一步一步地让每个指标上的数量增多起来。你可能看过足球,我也喜欢足球,但我不会踢球,那我如何让我从一个看球的人,变成一个踢球的人;踢完比赛之后,我变成一个半职业球队,又是另外一个层级。每个层级都会为喜剧人口提供上升通道和成长路径。


最终的节点就是职业球员和非职业球员的区别。我们也在寻找培训的方法论。


在国外,美国也好、韩国也好、日本也好,它有比较成熟的喜剧培训体系。但问题在于说:第一人家是生长了很多年以后,有庞大的喜剧人口的基础上建立了喜剧学校的体系,所以我们也需要去消化和分解,是不是适用;


第二,喜剧里面最大的问题还是本地化。就像我们那个《手把手教你玩脱口秀》,它是把里面的梗都要换掉的,不然是没法教你说怎么说段子。所以我们也得去评估他们的东西,然后我们自己消化完,才能够往下去建立这个体系。


我们现在心里面大概有一个培训体系的框架,但是里面所有的课程和所有的动作,我们都要一步一步地去摸索。我们现在比较有经验的可能是从三年前,我们一直在做的训练营,我们会把全国的爱好者召集起来,帮他们完成从零到一的启动。我们会把这些东西的经验再提升,再产品化。


今天你们看到的很多人,其实都是我们这个训练营出来的,就是我们现在比较有经验的是在0到1这个阶段,但实际上再往上走的几个阶段,目前没有人有成熟经验,因为以前都没有喜剧编剧,全职上班的没有。


所以我昨天发朋友圈说,其实这个是我们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要一起去研究的课题和方向,培训的东西,但我们会觉得它有效果,一定会有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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