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育“国标行规”,落地!

2019-10-22
来源:蓝鲸教育 作者:胡莹
除了高成本,托育机构最大的问题是师资、教材及专业科学课程体系的缺乏。

开年至今,托育行业政策利好不断。


今年2月,十八部门联合发布行动方案指出,要制定托育行业准入标准、管理规范和监管标准。近日,备受业内关注的托幼国标正式公布。国家卫健委组织制定了《托育机构设置标准(试行)》和《托育机构管理规范(试行)》,并明确了自2019年10月8日起开始实行。


利好的政策支持,使托育赛道受行业内外的诸多关注,2019年也被称为“托育年”。然而,近期托育赛道屡屡出现跑路、关店等事件,却与这一片政策上的欣欣向荣格格不入。


仅7月一个月,凯瑞宝贝多家门店关停,家长无法退费;花园宝宝蒙氏早教机构突然停止营业,且该机构营业执照未标注教育资质;成都“爱乐乐享国际早教中心”高新区鹭洲里店停业,据统计涉及学费共达200万元左右;馨哈早教多个中心门店突然关门;经营少儿艺术培训的“明翼舞蹈”多家分店突然停业。


眼见托育赛道起朱楼,眼见众位玩家宴宾客,眼见一座座楼塌了。托育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好生意?如今大热的“托幼一体化”能否成为学前教育发展的新生机?


千亿刚需市场,机构却活不下去?


实际上,我国早教托育行业市场广阔。据华经产业研究院发布的《2019-2025年中国婴幼儿教具行业发展趋势预测及投资战略咨询报告》显示:2018年我国婴幼儿托育市场规模达905.38亿元,同比增长8.4%;托育客单价约3.75万元/年,同比增长9.0%。预计到2022年,市场规模将达到1182.07亿元,同比增速将达9.8%;托育客单价达5.29万元/年,同比增长9.8%。


但对上述稳定的千亿刚需市场,有声音提出质疑。“实际上,早教托育中心对现在很多家庭来说并不算刚需。”今年二次创业、创立逗芽教育的金色摇篮创始人程跃博士对蓝鲸教育表示:“基于我国的养育传统,家长们会觉得三岁前的孩子,家庭养育才是主要方面。”


程跃博士表示,目前有娃家庭中的爷爷奶奶一辈普遍都更加年轻,在带娃方面精力较为充沛。他们会在弹性时间中,将孩子带去社区周边亲子园的活动。加之托育园所的收费较高,所以很多家长持观望态度。


同时,他也指出,就算经济条件可以,追求高质量育儿的;或没精力照顾幼儿的家庭,也大多会选择在孩子一岁半、能够走稳的时候送孩子到早教托育中心。但因幼儿园大多设有小托班,普遍招生年龄为2-2岁半,留给早教托育机构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年左右。


但不可否认,在幼儿园教育资产证劵化的道路被封死的情况下,托育赛道就成了资本逐利的新战场。据公开数据显示,2014-2017年我国婴幼儿托育市场投资额增长迅速,从2014年的约0.03亿元增加到2017年的3.89亿元。而截至今年5月份,2019年的托育市场投资规模已达1.4亿元。


投资方的想法也很易理解:0-3岁和3-6岁的孩子接受的同样是学前教育,该年龄段的教育延伸看上去可行性很高。但资本的大规模战略转移,拉高了整个托育行业的估值。实际上,托育中心相较于幼儿园,性价比可能略逊一筹。机构面对高师生比、高场所要求带来的高成本,如饥似渴地用资本甘露解燃眉之急,加大力度跑马圈地。


然而,锦天城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何周曾对我们表示,“很多托育机构在创业时都有引入投资者、快速扩张的计划。但在目前的资本寒冬下,引资不成功很容易导致资金链断裂”。


托育师训及教学中台供应,或成新的方向?


值得注意的是,目前很多托育早教赛道的玩家,大多来自于幼教资产。很多私立幼儿园,为了能够在资本退潮时活下来,进行了“托幼一体化”相关改革,在园区内建立托育中心“园中园”,从而借用户粘性反推幼儿园招生;同时借助托育行业政策利空期,为机构积累现金流维持运转。


而如今,托育行业也正式迎来“国标行规”。


本次卫建委出台的《设置标准》及《管理规范》,对托育机构设置的流程和软硬件标准作出明确底限规定,要求托育机构应当有自有场地或租赁期不少于3年的场地。


同时明确指出,托育机构一般设置乳儿班(6-12个月,10人以下)、托小班(12-24个月,15人以下)、托大班(24-36个月,20人以下)三种班型。18个月以上的婴幼儿可混合编班,每个班不超过18人。


各园所需合理配备保育人员,与婴幼儿的比例应当不低于乳儿班1:3,托小班1:5,托大班1:7。


同时,《管理规范》也表示鼓励通过市场化方式建设完善托育机构。而在2019年7月8日国家卫健委家庭司发布的《管理规范》征求意见稿中,也有条款显示托育机构可以实现市场化定价。


但据相关人士计算:以一家位于上海浦东塘桥的托育机构为参考测算,假设150个孩子的规模、托育人员及其他员工40人,单人平均成本12000元/月,场所租金6元/平米、物业费5元/平米、800平米的面积,以及考虑市场推广等费用的话,预计单店净利率低于15%。


另外,纵观整个早教托育行业,弥散着一种不知所措的急躁气氛。除了高成本,托育机构最大的问题是师资、教材及专业科学课程体系的缺乏。


师资方面,国内鲜有0-3岁专业早教老师的培训,目前很多的托育园所,大多是基于3-6岁学前教育专业教学的幼教老师向低龄段教学下沉。但对0-3岁早教阶段所看重的专业托育照护工作,这些老师往往经验不足。


加之针对托育早教机构素质培养、潜能开发的教学体系,国家和行业没有一套统一的、科学有效的教学进程及课程体系;教材方面更是存在一大空白。老师每天带领孩子做游戏、唱歌跳舞,与幼儿园无异。使得现阶段所谓的“托幼一体化”,更像是仅仅为幼儿园阶段准备的“托幼衔接班”。


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学前教育专业委员会原常务理事朱建新就曾表示:“托幼一体化应该是一个趋势,但0-3与3-6是两个不完全相同的体系,幼儿园能做好3-6岁儿童的保育工作,不代表就能做好0-3岁儿童的托育工作。要避免把幼儿园小班的内容迁移,办成小托班。”


因此,相较于形式化地追求“托幼一体化”,换汤不换药地进行“托幼衔接”教学;补齐师资缺口、提供科学有效的课程设置及教材体系,才是目前托育赛道的发展刚需,专业托育师训及教学中台供应或成机构入局及资本迁移的新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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